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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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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失策了!齊柏恩邊開車邊想。

昨天她竟然聽了雷佑楠的話,明明應該起床上班,最後卻睡至日上三竿,當她睡飽了以後,猛然想起要跟公司請假,誰知他趁她睡著的時候,已先一步致電秘書。

任憑她如何追問,他就是不肯道出是怎樣跟秘書說的,害她苦惱了一整天。

他究竟用怎麽樣的聲線語氣?有否透露兩人不尋常的關系?而秘書又是否窺見了當中的隱情?這些問題非常困擾她,可他這個始作俑者反而終日掛著微笑。

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介懷什麽,要是她夠定力去抗拒的話,根本就不會有這一切的後續,何況,她的確太欠缺睡眠了。

所以說,她哪有責備他的資格?

糟了,正在控制方向盤的她倏地踩下煞車,對於後方的車子發出高亢的剎車聲響置若罔聞,只因她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
她……該不會感激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吧?先是讓她發洩出藏於心底的難堪,再來是讓她放松緊繃的神經,自工作的囹圄中稍微釋放出來,而且……她好像有點太過倚賴他吧?

對啊,她本來是打定主意要趕他走,後來卻接納他的入侵,甚至多次跟他上床,他們……這樣的關系算什麽?

第一次是意外,第二次、第三次呢?她並非無知少女,哪會輕易被人哄騙?就算她酒量不佳,但當晚難道她沒有乘著酒意向他……索求什麽嗎?

“嗚!”她伏在方向盤上,為自己的不濟悲鳴。

車窗揚起輕敲聲,她擡頭往上望,只見一名交通警察示意她降下車窗。

“小姐,你沒事吧?怎麽停車於馬路中央?”

“對、對不起,我馬上離去。”急忙發動車子離去,她為自己剛才的失態尷尬的很。

真難看!她怎麽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窘境?更重要的是,她好像不怎麽抗拒這種事情的發生,一切都看似那麽的自然而然。

太可怕了!難道這是失戀的後遺癥嗎?因為寂寞蠶食心窩太痛了,所以輕易接納他的慰問,從而生出了絲絲異樣的情愫?還是說,她比想象更容易墜入情網?

單手操控方向盤,另一手無意識地揪扯發絲,她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明知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她去處理,但是她所有心思都被雷佑楠占據了。公司在節流方面做的並不足夠,至於開源,有數個研究項目進入了尾聲,大概能夠趕及年底的展覽會,而她亦有信心這些產品能夠賣個滿堂紅,只是在之前必須成功取得銀行的貸款,以便有充裕的資金作大量生產。

要怎樣跟銀行周旋,才是她應該著眼的事情,她實在沒有多出來的心思可以分予雷佑楠,至少……在成功向銀行貸款以前,她都沒有這樣的餘暇。

片刻以後,她已返回辦公室,盡避臉上仍是平靜無波,可她還是忍不住以眼角餘光打量秘書的神情。

看來,她跟雷佑楠的事並沒有被識破。為此,她暗地籲了一口氣,很快便投入工作之中。

當她回覆了大部分電郵以後,秘書敲門進來,令她所有汗毛都豎起來。

望著秘書,她不由自主地緊握了拳頭,難道……是想追問昨天為什麽請假?還是問及雷佑楠的事?她……該如何回答?新聘用的……男傭?管家?

“齊小姐……”

“嗯?”她急忙地回應,換來秘書詫異的目光,只因她平常都不太搭理別人。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我在聽,你說吧!”

“好的。”久經訓練的秘書並沒有驚訝太久,又道:“昨天……”

“怎麽了?”齊柏恩宛如驚弓之鳥,幾乎從椅子上彈起來。“我……說下去。”

秘書楞住數秒之後,才開口。“萬鈞銀行和鴻興銀行分別聯絡我們,表示對我們的貸款項目感到興趣,希望能夠前來參觀及聽取研究進程,以確定是否接納我們的貸款申請。”

“是、是這樣呀!”她難以自抑地松了一口氣,頃刻間像洩氣的皮球般癱軟於皮椅上。

“那麽……先跟對方確定什麽日子能派代表前來,再跟研發部及工程部等部門商討確實的日子。”

“明白。”秘書記下她的指示。“還有……”

“還有什麽?”她的神經一下子又緊繃了,深怕秘書要詢問昨天的事。

“齊小姐,你的臉色很不好,請多加休息。”秘書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辦公室。

偌大的空間剎那間一片寂靜,可是下一秒鐘強烈的心跳聲便充斥一室。

齊柏恩捂住胸口,她竟然有種作賊心虛的感覺,好像要被人察覺了她跟雷佑楠的關系。

神經一下子拉緊又放松,整個人如同虛脫了,還好秘書以為她生病了,所以說,應該蒙混過關了吧?

是時候工作了!她輕拍自己的臉頰一下,有銀行對他們的項目感興趣,她現在要再加把勁,這樣一來便可以令公司步出清盤的陰霾。

打掃家居是件很無聊的事,尤其,這個家並沒有多骯臟。雷佑楠慵懶地癱在沙發上,邊環視整潔的環境邊想。

因為他住進來的關系,齊柏恩辭去了鐘點傭人,他順利成章成為她的男傭,在各方面都努力地照顧她,一點一滴地入侵她的生活,讓她逐漸地習慣他的存在,從此離不開他。

雖然他是打著這樣的主意,可是日子也難熬了點,她總是忙得很,即使她會騰出時間回來與他吃飯,卻總在飯後又埋頭苦幹。

她公司的下屬到底有多沒用啊?竟要她堂堂一個營運總監忙得不可開交!

從沙發上彈跳起來,他走進了書房,盡避她一再提醒他不要翻動她的文件,可是他管不住好奇心,隨便拿起書桌上的一個活頁夾。

哦,是財務報表,看來“澤田”負債累累的傳聞是真的呢!市場一直流傳這家公司經營不善,虧損連年,已經陷入財困的局面。

難怪她得花那麽多時間去工作了。他心痛地想,不過反過來說,只要解決眼下的危機,她便能輕松一點吧?

將活頁夾放回原處,他不禁陷入深思之中,到底他可以怎麽樣幫助她呢?

以他現時的狀況來說,實在不便出面,要是跟兄姐聯絡的話,他一定會被逮住。

所以,他要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,既能協助她,也不會被家人發現。

“你怎麽在這兒?”齊柏恩推開書房虛掩的門,見到佇立在書桌旁的雷佑楠,不禁出聲問。

“呃?”他回過神來,愕視她,好一會兒才開口。“不……沒什麽,只是想進來打掃一下。”

“是這樣呀,”她累得倒在單人沙發上,輕捶兩肩。“好累……”

見狀,他上前自動地為她揉搓僵硬的肩膀。“你呀,怎麽就是不聽話?叫你不要埋首工作,要不時伸展一下手腳,否則……”

“哈……”她忽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。“你好像老太婆哦,一直嘮嘮叨叨。”

“我像老太婆?”他半蹲於她面前,朝她呲牙裂嘴,一副惡形惡相。“我哪兒像了?”他可是年輕貌美呀!

“語氣像呀!”她的笑意不斷增加,兩手一左一右地捏住他的臉頰,往兩邊輕拉。

“說的話也像呀!行為更像!”

總是對她念東念西,管她這樣那樣,不是老太婆是什麽?

“好呀,枉我如此努力為你張羅,原來你是這麽想的,唉……真教人傷心!”他半垂眼簾,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。

她沒料到自己所開的玩笑會引來他如此巨大的反應,胸坎不知怎地出現了怪異的收縮,產生了微微的痛楚。

“餵、餵……”見他不為所動,她伸手搖了搖他的肩頭。“雷佑楠?”

“哼!”他別開臉,不理睬她,喃喃自語。“好過分,人家每天都為你勞心勞力,擔心你辛苦,又怕給你添麻煩,你卻說我是老太婆……唔?”

受不了他的碎碎念,在想不到任何話語時,她驀地擡起他的下巴,湊近堵住他微張的嘴唇。

只是,僅僅是一秒鐘的時間,雷佑楠便反客為主,強勢地掠奪所有的甜美,大掌置於她的後腦,在察覺到她想後退時加以阻止,並更深入地侵占。

“啊……”她發出喘息,所有力氣都被他抽光,慢慢地放軟了身軀。

即使松開了軟嫩的唇瓣,舌尖戀戀不舍地劃過微腫的嫣紅,不時伴以輕咬,意猶未盡地舔舐。

“瞧你下次敢不敢取笑我!”拇指撫過泛紅的臉頰,他稍微退開了,將她嬌喘的模樣飽覽眼底,嘴角輕勾。

在看到他滿是狡獪的微笑,她驀地明白他是故意的,就為了讓她主動吻住他。

對於自己的想法被他摸清,她感到氣悶,可是又沒辦法抗議,要不是她先取笑他,她哪會上當?

“生氣了?”見她不語,他笑咪咪地問。

正當她想反擊之際,隱約傳來一陣音樂聲,讓她想起自己將手袋放在客廳,因此急忙站起來,並前去接聽。

“我知道了……不……你們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嗎?現在,你們應該很高興,不是嗎?”她嘆氣。

“不需要……我現在忙得很,根本就騰不出時間……對,我會自己打算……知道了,總之……不,我……餵餵……”

最後,她無奈地掛掉手機,嘆一口氣。

? “怎麽了?”跟著她離開書房的雷佑楠,悉數聽見她剛才的話。

“哇,你怎麽走路沒聲音?”仍在煩惱的她被他嚇了一跳,沒好氣地斜睨他一眼,卻在看到他臉上流露的關懷之情時,感到胸口微微顫動。“沒、沒什麽。”

“這叫沒什麽?”他驀地點住她皺作一團的眉心。“都連成一線了。”

她想搖頭堅持自己沒事,然而他關懷的舉動,叫她忘掉了如何逞強,但她始終嘴硬,不肯透露半句。

“小柏,我知道你很厲害,可是你不是超人,不可能獨自處理眾多的煩惱,也許你覺得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幫上忙,可是跟我說一下,至少可以讓你的心舒坦一點吧?”他將她輕輕擁於身前,輕聲俯在她耳畔低語。

聞言,心臟顫抖得更是頻繁。的確,她太習慣在人前逞強,她在意別人的眼光,害怕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,恐懼流露絲毫的怯懦。

旁人加諸她身上的期望,令她在不知不覺間將自己武裝起來,把強勢視作唯一的信仰,深信示弱是最可恥的行徑。每個挫折都不會打敗她,它們反而會成為最好的養分,支撐著她繼續奮勇向前,就算她感到受傷了,她根本就沒有療傷的時間,必須維持強悍。

她以為,無論遇到任何事,都不會動搖她鋼鐵般的意志。

可是……她遇上了雷佑楠。

在他面前,她總是那樣的不堪一擊,層層武裝一下子被剝開,他看到她亟欲保護的真實自我,卻不會取笑她,同時會包容她所有的蠻橫。

她以為自己不會被寂寞打敗的,以為自己堅強得不需要別人的安慰,但是當他出現以後,她才發現自己想要的並不是現在擁有的,讓再多的公司轉虧為盈又如何?回家等待的還不是只有冰冷與寂寥?

其實……她並不想成為別人眼內那可恨的女魔頭,她只想成為某人心中最值得珍惜的琉璃,既晶瑩剔透,也色彩繽紛。

然而,她有這麽幸運的機會嗎?

她能接受一些出乎她意料的人與事嗎?

“我想成為你的支柱,在你有需要的時候為你遮風擋雨。所以,”他接著說:“你不需要在我面前逞強,而且我也不會輕易被你騙倒。”

從第一眼起,他便看穿那顆包裹在層層厚重鋼鐵下的纖弱心靈,他希望自己能成為她唯一的避風港,給予她想要的安穩。

“別信口開河。”她眼眸半垂,凝視他的胸膛。“這種玩笑……一點也不有趣!”

她明白打從自己容許他住進來的一刻起,淪陷不過是早晚的事,只是她一直都不願意承認。

為什麽他會一下子撞進她的心坎?讓她連防備也來不及,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從抗拒、接納,到現在的依賴,他的行為總是超出她預期,她根本沒法子抵禦。

“當然,因為我再認真不過了!”他呢喃。

他從來沒有那麽渴望得到什麽,許多事物對他來說總是唾手可得,只要他想,他隨時隨地可以將看上眼的據為己有,這種不需要任何努力便能到手的感覺並未能填滿胸口的空洞,直到她的出現,讓他生出一股難以弭平的渴望,令他就算被誤會了,還是選擇接近她。

“雷佑楠……”她擡頭,對上他深邃的眼眸,本來到口的喝斥一下子化為烏有,在他的凝視下,她感到自己正一點一滴地溶化,再也回不到那本來堅硬的盔甲內。

“嗯,我在。”他小聲地回應,鼻頭輕輕地碰上她的,眸光沒有半分的移動,繼續與她四目相交。

少有與人視線膠著,那緊鎖自己的目光,讓心臟不規則地律動,也令她怯懦得想調開視線,卻又貪婪地不想錯過他美麗的眼眸。

矛盾的想法像一顆顆石子撞進心底,最後她合上雙眼。

但,還是感到他灼熱的視線,以及吹拂兩頰的鼻息。

她……知不知道此時合上眼的意思是什麽?無瑕的臉蛋因為他的欺近而染上一絲粉紅,柔嫩的唇瓣微微撅起,一副等待被人采擷的模樣。

再也按捺不住,他吻住了她。

她先是一愕,但隨即邀請他更進一步。

這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輕柔的親吻,仿佛她是易碎品般,他每個動作都柔如棉絮,並且觸碰了心底最深處,引發強烈的顫動,迅速向全身擴散。

“嗯……”她發出微喘,力氣在親吻的過程中都被他抽光,兩膝再也沒法子支撐身軀,幸好被他環於腰背的大手扶住,才不致跌坐地上。

隨著她的喘氣聲越來越頻密,舌尖移動的方式也變得煽情,緩慢地勾纏她的,不容她退開,展開一場優美的華爾茲,耳邊是她誘人的嬌喘,誘使兩手上下滑動,將她鎖於懷內,兩人毫無空隙地貼在一起。

“啊……”她虛軟地靠著他,兩手不自覺地揪住他的衣領,仰首供他全面占據。

她的柔順令他再也按捺不住,大手拉扯她的衣衫,直接摸上柔嫩的肌膚,發現她因此而不住地哆嗦,薄唇勾起一抹壞心的微笑,慢慢地往上爬,輕松地解開了xiong罩的金屬扣……

“啊……”他的氣息源源不絕地湧進她體內,熏染得她裏裏外外都是他的氣味,化作沒有出路的網子將她困住。

“嗯……”

他驀地松開她的唇,並橫抱起她,走向臥室,小心地將她放在床榻上,大掌輕輕地拂開發絲,指尖戀戀不舍地在嫩頰上游移,黑眸凝視她,強烈的情感於胸坎發酵。

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極了,她回避他的眸光,卻阻止不了心臟劇烈的跳動,那快要繃離身體的感覺令她不知如何是好,同時看著他一件接一件褪去身上的衣物,羞怯地以手遮擋重要部位,窘困非常。

“別遮掩,好漂亮啊!”他湊近,在她耳畔吐氣。“小柏,你真的好可愛。”

愛死她羞怯的反應,他握住她兩手,僅用一手便將之固定於她的頭頂,雪白美麗的女性胴體瞬間占據了整個眼底。

“哪、哪有?”她嬌羞地呢喃,他灼熱的視線令她極不自在,礙於兩手被箝制,她只能紅著臉承受他狂肆的目光。“雷、雷佑楠……別、別看了……”

“為什麽不要看?”他壞心地笑起來,眸光邪魅地巡覽她全身,笑看白嫩的肌膚慢慢地染上一層淡粉紅色。“這麽美麗……全部都是我的……”

他邊說,邊用空出來的一手撫摸她泛著淡香的嬌軀。

“啊……”她喘息,胸口的壓力使她難耐地扭動身體,也不知是想迎合他的動作,還是想擺脫他的揉搓,然而從他指尖傳遞過來的電流不住地於體內流竄,沖擊心臟。

“不……”

“小柏,你真的很美。”他不住地讚嘆,聽見她的抽氣聲,笑望她虛軟下來的摸樣。

“哈啊……”

她停不了地抽氣,心窩是瘋狂的搔癢感,像成千上萬的螞蟻不斷地在體內鉆來鉆去,被他觸碰的地方宛如被啃咬得半點也不剩。

腹部是陌生又熟悉的熱潮,兇猛地朝她襲來,一下子便將她卷進巨浪中,隨著他的觸摸發出甜美的嗯哼聲,本能地扭動腰肢,以抒發屯積體內的燥熱。指尖向下移動,圍繞肚臍畫著圓圈,他俯身吻住她微張的紅唇,舌尖跟她的肆意糾纏,火熱的換氣聲不絕於耳。

齊柏恩感到自己像冰塊碰上火焰,一點一滴地溶化,再也不能抗拒他的接近。

……

歡愉像絢爛的花火在眼前激烈地爆發,她瘋狂地迎合他每一個動作,扭腰配合著,兩手環上他的頸項,小嘴吐出誘人的音節。

望見她投入的神情,他更是賣力地取悅她,當她向自己索吻之際,他配合地與她緊緊交纏,兩人的氣息不分彼此地混在一起。

室內的溫度不斷攀升,欲|望像不知饜足的猛獸,支配著兩人的感官,瘋狂地榨取對方的熱情……

終於找到人了!

看著征信社送來的文件,雷佑樺的神情並沒有太大的分別,酷酷的樣子似乎沒有因眼前的文件而有絲毫的波瀾。

“看什麽?”沒有敲門便直接入內的是他的孿生妹妹雷佑嘉,她一把抽走他眼前的文件,快速地閱讀,在看畢後又道:“犯不著這麽做吧?他想怎麽做,由他去便好了,反正他向來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。”

“身為雷家人,不可能如此沒責任心,我們也不可能長期兼任屬於他的職務,而且他應該了解跟康家的婚約是絕不能不了了之的。你這麽寵他,只是助紂為虐,別忘了奶奶已經對他過分溺愛。何況,他現在象樣嗎?要是被人發現了,是多丟臉的一件事!”

堂堂萬鈞銀行的三少爺,竟然跑去女人家當男傭?

“我沒有認同他的行為,可是他為什麽要避開我們的理由,你心知肚明吧?康家的婚約也不一定要他去執行。”雷佑嘉回道。

“他跟小柔再合適不過!”雷佑樺斷言。“難不成這個女人夠好嗎?她比佑楠還要大三歲,根本就不適合。”

“年紀重要嗎?”雷佑嘉好笑地反問。“你口中的這個人,還不是跟我們同年?人家是“澤田”的營運總監,在這之前她可是拯救了不少虧損累累的公司,避免它們清盤,如此亮麗的履歷,我想任何一家公司都希望延攬這樣的員工。”

“對,她的確辦事能力一流,但不等於適合他,你應該清楚他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,但是他對小柔向來都很好。”

“就這樣?”雷佑嘉輕哼。“怎麽說也是自小一塊兒長大,會沒自覺地親近也很正常吧?不如說,有人沒膽子去跟一個小自己許多年的人交往吧?”

對於這點,她實在看不過去。

“我不知你在說什麽,我只是盡力履行與康家約定的事。”雷佑樺伸手奪回文件。

“你喜歡掌控,但他並不是你的玩具。”她踱步至門扉處,在離開前突然回頭。

“而且,這麽做,你會開心嗎?”

反問完,她隨即轉身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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